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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两年时间和四万人民币遗留在砂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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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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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5 21:54: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终于明白,除了自我毁灭,我没有更大的爱好。如果真有上帝,他能否告诉我,为何我总喜欢象旁观者一样,目睹自己堕落,不,堕落其实已经远不能使我刺激,只有自毁,才能让我稍微有一些快感。

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来到这世界上究竟意义何在?我必然和风中的一片树叶并无本质区别,因此我才总是如此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一如无法猜测树叶会飘向何方。

也正因此,几年前,完全没有任何外在因素的诱导,我内心的痛苦却与日俱增,或许是为了摆脱痛苦,我开始通过性的放纵毁灭自己。那段历史太过杂乱,让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依稀记得大约始自2007年7月,我教书的大学,有个退休教授,和我比较聊得来,一个偶然的下午,他带我去了成都双桥子飞天舞厅,那是我的第一次去那种黑灯贴面舞厅。

人生总是会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接吻,我将它给了香烟;又比如第一次射丨精丨,我将它给了墙壁;再比如第一次快乐,我将它给了哭泣……而今,又有了新的一个第一次。这一次,我将它给了飞天舞厅。

大多数的第一次,往往不会找到最好的东西。因为经验在任何领域都是重要的,没有经验的人,企图获得性价比很高的物品,这怎么可能?同样,在黑灯贴面舞这一行里,飞天是次品。但这才符合人生的规律:第一次,往往是从懵懂中开始的。

2

第一次,在飞天,我强做镇定,装出老练的样子,仿佛信步舞林肉池的老手,但其实,那时我真的很傻很天真。但恰在很傻很天真的时期,我没被女孩子骗过一分钱,反而是变成老油条后的2009年,被一个舞厅里的女孩骗了2千元。羞愧啊羞愧,原因可能在于,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当一个人熟悉了某个领域,便会油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来,于是,被淹死的机会,也就悄悄降临了。

人生的道理,其实都是相通的,哪怕是在黑灯贴面舞厅——那分明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面镜子啊,或者一个缩影,也可能是个倒影,以一种与主流社会相反的姿势,述说着相同的欲望。

我的意思是,黑灯贴面舞厅外的那个世界,或许是表面上光明正派,鲜艳干净,但骨子里,它和贴面舞厅并无本质区别。

2007年夏天,第一次去过之后,我就爱上了那里,但从7月到8月,我也基本上只是搂一搂,抱一抱。还没学会“打站桩”,更也没学会带女孩出舞厅交媾.不过直到今天,也没打过“站桩”,因为上点档次的贴面舞厅光线都不至于太暗,至少不至于暗到可以“打站桩”的地步。而我对交媾对象历来比较挑剔,既然反正是要花钱了的,不能让我真有冲动的我不要。所以,2007年夏天,是我最简单的贴面岁月。因为简单,开支自然就小,那时飞天门票好象是3元,进去后可以不点茶水饮料,站着溜几圈,跳个50来元,然后走人。

这种状况在9月结束了,因为我认识了杨杨。那时,她职高毕业,没工作,和小姐妹到飞天挣零花钱。她大概19岁,大概163身高,身体绝对不胖,却有一种要淌出蜜似的饱满感,目测其丨乳丨房不太大,但特别挺,象竹笋似的。

她眼睛流露出一种超出同龄人的满不在乎的气质,有点“萝莉”感。她是我在飞天三个月以来,所见到的最漂亮的一个女孩。我认识她那天,是她第2次去飞天赚外快。我承认,我在第一眼见到她,就想和她交媾。并且,她是第一个我在贴面舞厅里一见到就想交媾的女人。

记得那时,她很少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小女孩子家家,缺乏职业精神。害得我那些天不得不常去飞天,专门侯她,一周后才终于守株待兔。我欣喜地包了场,那时,飞天的包场好象是100元。

第一次和杨杨包场跳舞,我就提出了交媾申请,那时心太急,并且缺乏经验,不知道只要不是**的女人,都是需要培养感情才能上床的。我以为,开出800元一夜的价码,应该能搞掂她。但她拒绝了,几乎连想也没想似的。

“那么,1000元一次”,我说。

可她还是拒绝。

3

此后,我请她吃了两次饭,载她兜了一次风。

在一条寂静的路上,她居然提出要学开车,但她以前完全没学过,我自然不敢让她开。她陡然变色,19岁的“萝莉”,还不懂得生活不是任性,变脸比变天还快。于是那天,不欢而散。我感到又费马达又费电,打算放弃她。

但就在我打算放弃时,9月下旬的一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问:“你以前说的1000元一次,还算数不?”

我按耐住内心的狂喜,仿佛平静地说,“当然”。

“那好,晚上你来接我”。

挂了电话,想到她蛇一般柔韧的身体即将在我身下抖动,我一秒钟内就可以折断了。当天夜晚,得到了她的身体。

可是,我从来没有能得到她的心。

那天夜里,她很拘谨,非要完全熄灯才脱衣。

我是她第三个男人。第一个是她已经分手的男朋友,第二个是个开宝马的中年男人,第三个是我。我相信她的话,因为她不擅长也不屑于说谎。她有一种对男人天然的自信,我相信在她经历更多男人之后,绝对可以成为一个妖女。

考虑到前面那个中年宝马男或许御女无数,因此有性病隐患,所以,我和杨杨交媾时,一直主动戴套。这是很不爽的一点。

通常,和女人交媾,若是戴套,我很难有快感,甚至有时候,一旦戴套,器官会因预期不到快感而拒绝坚硬。我怀疑,器官有它自己的灵魂,所以它才会懂得违背大脑的意志。

然而,和杨杨,即便戴套,我依然很轻易就插入了,可见她的身体多么容易令男人坚挺;而且,我居然5分钟就射了,可见她的身体多么容易令男人无法抑制。

但一射完,她就象完成任务似的,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穿上衣服,要我送她回住处附近去。她告诉我,之所以答应和我交媾,是因为房租到期了,实在没钱交租金了。


4  与杨杨,9月底又交媾了一次,依然是1000元。的确有些贵,但考虑到第一次和她交媾时,宛如悟能兄弟吃人参果,有囫囵吞枣之感,于是,决定再花1000,细致体验一下。另外,这次她答应1000元过夜,我一想,睡前一次,第二天醒来趁着晨勃,再做一次,也还算值得,于是答应了1000。那次,交媾的时候,我使出浑身解数,把她弄得终于有了快感。但我相信她没有高潮。根据我的经验,19岁的女孩子,普遍很难有高潮。24岁以上的女人才有可能对性痴迷,和19岁的女子交媾,实在并非愉快之事。我突然感到很累,想,是不是搞反了,明明是我在花钱,却反而要陪着小心伺候她,这是什么世道啊?

那次,交媾的时候,我换了几个姿势,其中包括背入式。灯光依然被她坚决熄灭,所以看不确切她的肉体。但臀部的轮廓很美艳。另外,那次,特别真切地感到她乳房很挺拔,不算非常大,但形状特别象一只梨,握在手中有一种胀胀的肉感。
那次,在我进出她的时候,故意逗她在床上说下流话,但她却不说。比很多良家妇女都更为淑女。我问,“有人说你是魔鬼身材吗?”她终于回答,说,“以前有好几个男人这么说,和你做爱肯定很爽”。我一听,器官仿佛立即又涨大了一轮,是啊,多少男人意淫她,却只有三个男人进入了这具无数男人一见就渴望插入的肉体。从这个角度讲,我是幸运的。在我用力进出她的时候,她并不怎么呻吟,甚至突然特别平静地说:“我以后都只和你性交,好不好,虽然是收钱,但我不想和很多男人性交”。这是她的原话,我惊诧于她如此冷静地选择了“性交”这个词语,而非做爱,或者其他。这让我感到,这个女孩子不简单。这么年轻,就这么清晰地区分了性和爱,并且懂得用性赚钱,而非廉价地被男人用语言骗取肉体。

但是,每次一千,哪怕我不太穷,也不可能给一个不复有新鲜感的身体这样的价码。1000毕竟不是小数字,如果买不到新鲜感,我不会出1000。但她,以我的了解,很难放低身段,接受1000以下的开价,所以那次,我已经预感到和她可能是最后一次交媾了,所以,我狠狠地撞击她,在静夜里发出啪啪的脆响,可以想象她的身体会泛起雪白的臀浪,但因为她任性地不准开灯,我却无法看清楚。这是我经久的遗憾。那时我或许应该更强势一些,这样,才可以在灯光下细看她被男人性器抽插时的表情,遗憾的是那时的我却放弃了这个机会。而这机会,此后不复再有。
那天夜里,她最终还是食言,不愿意过夜。
我历来不忍难为女人,因此,凌晨两点多,还是忍住疲乏将她送回去了。她走的时候亲了我一下,说,大叔,你人真好,下次好好陪你。我的心却很凉,想,不会有下次了。对于不遵守承诺的人,我不会当场和对方翻脸,但事后我绝不再多交往。
后来,她果然主动打电话给我,问是否性交。我说:“700元”。
她"啪"地挂了电话。年轻人,还是气盛啊。

多少有些奇怪的是,杨杨后来很少去飞天了。2007年10月后,我没再在飞天见过她。再以后,我逐渐浪迹于成都其他各大贴面舞厅,也从来没见到过她。至于她的电话,不久后也停机了。

杨杨就那样,象一滴露水,在白日下蒸发了。不过那时的我,不可能预料到未来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还以为不久后她又会出现在舞厅,所以我并不在乎。而且,07年10月,我在飞天又有了一个交媾女郎,这也是我在那时忽略杨杨的原因之一。

5
虽然没再在看到杨洋,但贴面舞厅就是有这个好处:总是后浪推前浪,不断把新人推到你的面前。2007年10月,还是在飞天,我认识了石梅。

通常,我绝对不找那些每天准时出现在舞厅,仿佛上下班一样的职业舞女。任何东西,一旦成了个职业,就没味道了。妓女之所以不令人向往,就是因为性在妓女那里成为了一种职业行为,于是便失去了交媾所具备的性的原始生命力。

另外,职业的舞女,看尽了各种各样的男人,往往对爱彻底死了心,她们根本不再相信爱的存在。而一个不相信爱情的女人,我认为,会缺乏女人的风情。我可以允许一个不爱我的女人与我交媾,但我不能允许一个不相信爱情的女人与我交媾;我可以自己不相信爱情,但我不愿意对方不相信爱情。

同样,尽管我早已经不相信有爱情,不相信有正义,不相信有公平,不相信有道德。但是,我希望对方相信。

任何一个文明形式的公众文化,从来不会真实地告诉大众没有爱情没有正义没有公平没有道德,因为,明白真相的人越多,上层阶层存在的合法性和合理性就越低,欺骗和蒙蔽底层的成本就越高。不管是民主文明还是集权文明都发明了一整套道德或价值规范,用来作为思维控制工具,在东方文明中叫做人心,西方则称之为:自由,民主,爱情的至高无上。

甚至那些貌似叛逆的思潮,其实也从来不是揭示真相的,例如娱乐主义,个人主义,这些都能有效地防止真实。

西方的自由翻译过来,最经典的莫过于这段话,你有生的自由,死的自由,你不能干涉他人的自由,你有不为他人牺牲的自由,也不能要求他人为你牺牲,除非他愿意这么做,在资本社会形态下,统治者的利益在自由核心的文明下得到了最大的保护。集权文明,有太多的根据家庭伦理发明出来的条规和道德,翻译得直白一些,每个人都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听指挥,如果你愿意为他人牺牲,你的行为将是被鼓励的,一部分人可以代表大多数人的名义消灭任何一个局部的人,简称代表月亮消灭你们,这种代表是合理的,合法的,必要的,大家都应当支持的,主流文化喜欢宣传社会极端案例作为人的行为楷模,实际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这恰恰构成了对所有人的行为的降级和否定,你不是英雄,所以你不够好,你有自由,但是,你在一个显性的被明文规范的区域内有自由。

正因为以上种种,社会于是复杂纷繁而又坚如磐石,当你试图以一种迥异的方式生存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那些坚如磐石的东西是如何的坚不可催。因为那些东西已经化为我们主要的方式和习惯,无所不在:在思想里,在行动中,在一切的一切。并且,这种习惯统一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形成更为稳定的文化和传统。

所以,我知道,阅读我这些文字的多数人,你们天然地会反对我,蔑视我,否定我,因为我触动了你们的磐石。

但是,我不在乎,相当于你们的赞美和贬低,我更在乎那些曾真实地给我温暖的身体。思想从来不能温暖我,在那2007年10月夜凉如水的秋夜,命运把石梅推进了飞天舞厅,推到了我的跟前,那时,她18岁,刚从天津来到成都。

6
天津姑娘石梅,有着南方女孩少见的率直.性格真诚善良.她个子瘦高,有168,皮肤很白,但肉不多.通常,我喜欢肉感的肌体,所以,对于石梅的身体,我从来没有太多的迷恋。

或许世事往往如此,越是你喜欢的,却越是未必喜欢你;越是你不那么喜欢的,却反而可能对你痴迷.我对杨洋的身体有依恋感,但她的心里却完全没有我.我曾经想,假如杨洋能让我真实地感受到她对我有哪怕一丁点真实的喜欢,我很可能会和杨洋正正式式地恋爱,可能就不会再有后来的浪迹舞厅了.但是,杨洋,却让我无法确信她对我有感情,哪怕只是一点.

其实,在情感上,男人和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对方是否真对自己有感情,是能感觉的到的。假如感觉不到,往往是当事人因为种种原因,拒绝去感觉,主动选择了自欺.  

我感觉不到杨洋对我有感情,所以我只好放弃。而石梅,我自始至终对她无法动情,但她却是帖面舞厅里对我最有感情的一个女孩。  

我和石梅的关系,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直到2009年4月才彻底结束。她非常厌恶舞女这个工作,期间当过两次平面模特,但因为她毕竟不算特别秀丽,所以在平面模特方面并无发展。她还去九眼桥的苏格酒吧当过客户经理,但夜场的工作实在太过辛苦,而且陪酒最伤身,她坚持了2个月,身体吃不消,只好辞职,最后还是只能回贴面舞厅"上班"。的确,相对于其他夜场,贴面舞厅是最不辛苦的一个赚钱之道。

投胎是技术活,对于我们这些投胎技术没过关的人,既然爸爸不是李纲,生活自然艰辛。人是分为不同阶层的,当你置身所谓上流阶层的时候,你身边不会有因为生活而奔走呼号叫天不应的人,但是,如果你和我们一样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么你会明白生活的不易,而如果你愿意去那些灯光黑暗的贴面舞厅,你会看到那一个个外表光鲜的躯体下,却有着生活的重压,她们多数出身农家,要么学历低微,要么无傍身之技,还有一些女孩家庭困难,甚至负债。当然,不排除少数家境并不微寒的,但是,试想,如能有稍微有一些的去路,谁愿意在那些浓郁劣质香烟和汗味的环绕里,沉默地任舞客挑选?  

所以,我从没轻看过舞女,我们每个人都下贱,无非程度不同,其中最为下贱的,则是那些明明下贱却还满嘴仁义道德的人。和那些人相比,多数舞女单纯,高尚,干净,如同莲花。  

7  

记忆还是回到2007年,10月里的一天,石梅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在黑暗的飞天舞厅,显得特别扎眼。依然是老套的桥段,我注意到她,而后请她跳舞,包场一两次后,知道她初夜给了天津的前男友.对方是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一个年轻工程师,她高中没毕业,就在开发区一家超市当了一名收银员,一次他来买东西时,看上了她,而后一再地追她。最后,正如所有更古老的桥段,他得到了她,包括身体和心。  

虽然并非特别中意于她的外貌---其实也算美女,却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但考虑到她以前只有一个性伴侣,且该性伴侣是生活传统的人,应该没有性病,所以,我很可能得到一个健康的**对象,可以放胆不戴恼人的套子,尽兴地内射,于是,我对她提出了交媾申请,开出的价码也是1000,不过,是睡一整夜,而非一次而已。

  她考虑了几天,或许是才到成都,需要用钱,却没多少积蓄,于是答应了。  石梅虽然身体的多数部位都很瘦,但丨乳丨房不算小,在瘦女人里,算是比较大的丨乳丨房。而且,她左边丨乳丨房上,纹着一只蝴蝶.交媾的时候,丨乳丨房摇曳,蝴蝶仿佛就能飞起来.  

第一次和她交媾,我把她带到了我的住处.记忆比较模糊,远不如与杨洋的交媾体验那么印象深刻。此后,10月里,因为杨洋始终没再出现,我和石梅又做了一次,这次,是在她的住处。我感觉,石梅比较单纯,没有太多戒备之心。所以第二次交媾,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就把我带到了她的住处。  

她和另一个跳舞的女孩,合租了一个两室一厅。那一夜,我在她简单却整洁的闺房里,再次进入了她.她是如此的瘦,以至于大腿上也没有多少肉,器官也不肥厚,如同营养不良的河蚌。但液体很多,只要一分钟,就能湿湿地粘稠了彼此。由于确信她很健康,我放心地没有戴套,尽兴地在她体内狂抽,毫无遮拦地射入她的深处。事先说好的,她愿意吃毓婷.这也是1000元交易价格的合约条款之一。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就醒来,穿好衣服,而后我去卫生间,此时,她还在迷迷糊糊。钱我还没给她,假如这时我悄悄离开,1000元就省了,不是完全没动过这个念头,毕竟只要拔腿走人,就能节省出1千大元.可是,又觉得象她这么没有防备心的人,如果我这么做了,实在太欺负了她,所以,我仅仅是刹那间有那么一丝犹豫,就重新返回她的房间,拍醒她,将1000元塞给了她。

  但在我拍她时,发现她其实已经醒了,或许她也意识到了对方有赖帐跑掉的危险,却又拉不下脸跟随着去卫生间;或许也正在那迟疑不决呢。多么单纯的姑娘,一瞬间我有些怜惜,轻轻拂了拂她瘦瘦的脸。

  或许就因为这次.她对我产生了感情。但是,这感情却并非我所期待的。对于一个你不爱的人,她越对你没感情,你反而越轻松。我最怕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我,毕竟,还存留有良知的人,都不愿意负感情的债。  

8  

从2007年11月到2008年5月,我离开成都东郊,搬到了城西。距离飞天舞厅一下子就很远了,因此基本很少再去,但城西照样有黑灯贴面舞厅,最声名赫赫的,是熙亚舞厅。

  2007年冬天的成都是阴冷的。在那些寒冷的夜风里,在那些昏黄的路灯下,是什么在拖曳我孤独的影子?冷风灌进我的胸口,使我艰于呼吸。一个单身半老男人,如果夜里没有熙亚,那么娱乐或许真的只能靠手。  

在熙亚,我结识了两个胸部惊人汹涌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叫殷葶,绵阳人.身高有167,据她自己说,以前是校排球队的。那次,是她和绵阳的男朋友分手,到成都来呆一些天,顺便到熙亚赚点外快.  

她肌肉很紧,因此身材显得比实际高度更为修长.岁数才18岁,胸部却特别饱满。我包了半场,那时熙亚的半场好象是100元。跳的时候,我直率地问,"可以摸一下你的胸部吗?它真的好大!"她很开朗地说,摸吧。

这是我的手掌迄今所接触过的最大同时又最挺的丨乳丨房。其实我也曾接触过更大的D罩甚至E罩巨乳,但我发现,一旦大到D罩及以上的程度,那些丨乳丨房往往就会过于疲软,有的甚至象布袋一样,缺乏一种由身体内部绷发出的膨胀感.

  而殷葶的丨乳丨房,大小应该在C和D之间,非常有弹性,却又绝不是那种做过假乳手术的过尤不及的弹力。直到今天,尽管殷葶在这篇帖子所描述的故事发展到后期阶段时,欺骗过我2000元钱,但实事求是地说,我还是必须客观承认,这是我此生接触的最性感的丨乳丨房。

  虽然,后来的殷葶在我心中已经远不如那时美好,但2007年11月,刚认识殷葶时,是多么愉快啊,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诚然如此啊:一个人,当你刚刚与她交往时,你看到的几乎全是她的优点,而一旦时间长了,看到了更多的缺陷,你会明白,许多时候,其实都不如一开始就结束。这种感慨,不仅在人生的其他场合,甚至在黑灯舞厅里,也是同理。这就是人生。

  那次,第二天我请殷葶吃了顿牛排。在白天,没有了舞厅里幽暗灯光的粉饰,日光下的殷葶比舞厅里要差好几分,有些女子仿佛是天生为夜场而生的,在幽暗灯光下,性感美艳不可方物。但真若是在白天的街角,却发现也不过如此。

  之后没过几天,殷葶就回绵阳去了,舞厅总是这样,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是别人的过客。也就在那个月,也就在熙亚,我遇到另外一个丨乳丨房很大的女孩子,叫崔灿。身高大约是168左右,重庆沙坪坝人,眼睛非常大,很漂亮。  我非常喜欢搂着崔灿,在幽暗的光影里,轻轻摩梭。说实话,混贴面舞厅,多数时候遇到的都是庸脂俗粉,但少数时候,运气足够好的话,能碰到个别模样不比影视学院女生差的女孩子。比如,崔灿。  她很少来,11月里,我只遇到过她2次.每次都是包半场.第二次时我问,可不可以出去开房?她说,她不卖身。看她不象是装纯洁,所以,我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了。

9  

从2007年深冬到2008年2月,我在熙亚贴面舞厅逡巡,其中一个主要目的,是希望能遇到崔灿,然而她总是难得一见,并且从不留电话号码。心中有期待比心中没有期待更寂寞,因为寂寞,我破例和一个自己并不喜欢但要价不高的舞女交媾了一回。

记忆中的那位舞女大约三十多岁,是网络上所谓的熟女少丨妇丨,脸蛋在幽暗光线里有几丝风韵,我和她跳了4曲,问她愿不愿意出门开房,她问,多少钱?  我说,300。  轻易地就成交了,一起走出熙亚,手牵着手,几分钟前还不认识,此刻却宛如多年的情人。这让我突然涌起潮水般的伤感。  比起那些多年情人几分钟变得宛如路人,我觉得,路人几分钟变得宛如老情人,反而是更伤感的事,透尽了这人世的苍凉。仿佛有人在低语,告诉我:人生不过如此,都是在演戏罢了。是啊,那些所谓10年的爱情,无非是戏演得长些,但,10年演一出戏,莫非就比10分钟的戏真实?都是戏而已,时间不是重点,当结束之后,无论是10年还是10分钟,都不会留下更多的痕迹,仿佛一场春梦,仿佛从不曾发生。

  10 
2008年2月之后,崔灿就很长时间都没再出现。在没有崔灿的日子里,我认识林微。不过肯定是假名,因为第一次问她名字,说叫林微,过了一两周又遇到,我恰好忘记了她名字,再问,她或许也忘记了上次告诉我的是什么名字,于是说叫廖林。后来,我无意中找到一个记名字的小本,发现了她第一次告诉我的是林微.  林微最大的特点,是在舞厅里很放得开,也许是我在贴面舞厅所遇到的年轻女孩子中最没防线的了。无论老人还是青年,只要请她跳舞,什么地方都可以触碰,她不会有哪怕一点点象征性的阻挡。相对于她平淡无奇的丨乳丨房,她的屁股则硕大得少见。她身高只有大约162的样子,但屁股比很多170女人的屁股都大不少.  幽暗的灯光里,林微的脸很秀美,眼睛很大,眼神很婉约.为了看清楚她的脸在舞厅外面是什么样子,我特意请她看了一次电影,在西门新城市广场的电影院.不仅看电影要花钱买电影票,而且,由于占用了她的工作时间,我是以包场的方式请她看电影的,也就是说,还要另外给她200元辛苦费,作为她陪我看电影的酬劳。那次,看电影的时候,她出奇的正经,拒绝脸碰着脸,更不能碰胸部,我意识到,她完全把熙亚当作了一个工作场所,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在工作场所,她再怎么放开尺度都可以,而一旦出了工作场所,她就用比淑女更严谨的态度来捍卫她的尊严。这使我当时生出几分敬意,看完电影,我们彼此留了QQ号码,她说,以后QQ上多聊呀。

那之后,我们在QQ里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她似乎有些喜欢我,晚上她下班之后,一点多钟,还时不时会主动发短信给我。我基本不熬夜,所以一点钟往往是在睡眠里,不过第二天清早,看到她发来的短信,我都会有些开心。

但是,一个夜晚,忽然有个男子打电话给我,他问:"你是哪个?"  
我说,"你是哪个?"  
他说,"我不管你是哪个,反正以后不要和我老婆勾搭了."  
我很奇怪,"哪个是你老婆?"  
他说,"你还不认帐,我看到我老婆手机里最近深夜给你发的短信了".  
我立即明白,是林微。
后来,那个男人又罗嗦了一阵,根据我多年阅人的经验,感觉他并非说假话,也并非企图敲诈,而是深怕老婆弃他而去的一种惊惶。我挂了电话,回想了一下林微,这个看起来最多23岁的女子,似乎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林微,林微听了,没做任何解释,无声地挂了电话。那以后,她也好几天没出现在熙亚。

“当知春鸟开始鸣叫的时候,春天其实已经过去了一半”,2008年,知春鸟鸣叫时,4月已经快结束了,我在熙亚里再次看到了林微。出于礼貌,我还是请她跳了。但,彼此已经再也找不到原来的感觉了,这真的又是一个"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最佳注脚。

  由于上次她老公打电话来之事,使我和她之间有了一种微妙的缝隙,而比较熟悉的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微妙的摩擦,那么,关系往往甚至还不如陌生人之间那么融洽。或许是出于一种自卑之后的自尊,也或许是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女人的羞恼,她尽管依然允许其他男人大尺度地抚摩她,却不再让我触摸了,连碰她丨乳丨房她也要挡。两曲之后,我放开她,付给她十元钱。

记忆中那次应该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散场时,我去熙亚大门旁边的室内停车场取车后,正要开到街沿上时,林微正好从熙亚大门走出来,与我不期而遇。我友好地问:“去哪?要我送一送吗?”她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了一眼,倔强地摇了摇头,往前走了。

我没有追上去,我将车速开得慢慢的,以免给她一种从背后赶超并呼啸而去的错觉。等她穿过了路口后,我才右拐而行。当我慢慢地在她后面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林微的身材其实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屁股大到了与身体不协调的程度,她的腿比较短,一个特别庞大的屁股,使背影显得有些畸形。这在光线暗淡的舞厅里完全看不出来,一起走的时候也未必注意得到,惟独你在她后面,注视她的背影时,才会清晰地发觉。那一刻,我在林微背后,看着她那略微有些畸形的背影,稍显蹒跚地往前走着的时候,我内心突然有一种对她说不出的同情,但我又不知道在同情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有资格去同情。  

11  2008年4月的最后一天,对,我清楚地记得是那一天,崔灿重新出现在了熙亚。那次,我终于问到了她的手机号码,那之后,空闲时就联络一下,偶尔包一包场。我还请她去西门吃了顿火锅。夕阳下的崔灿,照例也不如舞厅里好看,但总的说来还是很不错的,皮肤非常白,眼睛很大,只是脸稍微显得有些偏大,不算特别精致。那次吃火锅的时候,她非要再喊一个女朋友一起吃。我于是也答应了。她那女朋友简直是饿虎下山,吃得暴多。在和舞女接触更多之后,我逐渐发现,舞女们一般不愿意单独答应吃饭,一是怕遇到歹徒在吃饭时下药却没个照应,二是舞女把自己要好的伙伴叫上一起吃,可以让伙伴欠她一个人情,下次别的男舞客请那伙伴吃的时候,伙伴便会还自己一个人情把她喊上,这样可以增加蹭吃蹭喝的机会,节约饮食上的开支。  在那天吃饭的时候,我知道了崔灿的很多情况,但这些情况也都无从查证。她说自己是四川师大外事学院的学生,有男友,男友家里比较有钱,却染上了吸冰*的毛病,于是家里把他送到外地当兵去了。所以崔灿目前是单身在成都,不过和她男友每过几天都要通电话。她说,“处丨女丨身就是给了男友的,因为希望能和他结婚”。  崔灿常说,她不会和舞厅里任何一个舞客上床,因为她不会背叛男友。因为她爱男友,更因为她男友是个好男人,而来舞厅里男人都坏。我问,为什么呢?  崔灿回答:"因为他们一来就想和我**."  我笑了,说:"难道你男友就不是一认识你就想和你**吗?"  她天真地回答:"不是的,我男友一开始根本不怎么搭理我,是认识了两个月才和我**的。"  对于这种天真的脑袋,我真的无言以对,我只能默默地祝福她,希望她的单纯能多保存一段时间。  女孩,你的经历还太少,只有生命的际遇才能慢慢告诉你人生的真相,如果命运是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那么,没有人能告诉你如何避免陷落,因为绝大多数经验都是无法借鉴的,也因为绝大多数知识都是无法肯定的。我所唯一能肯定的,仅仅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身体正常的男人,不是一见到漂亮女孩就想**的,雄性动物全都如此,包括人类,概无例外。如果有男人说他不是,那要么他身体有问题,要么他头脑有问题,再要么,就是别有用心,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12  

“不知天之将黑,不知老之将至”,作为个体的人,大抵如此;  “不知灾难将近,不知时代将替”,作为集体的人,也大抵如此。  2008年,请崔灿吃了顿火锅,最为惨烈的5月12日就近在眉梢了。只是,当时,没有人会预先知道。所有人依然对即将降临的地震浑然不觉,歌照唱,舞照跳,纸醉金迷,在肉体沉醉的道路上争分夺秒。

自从吃火锅那次,崔灿再次拒绝**之后,本来,我以为,她的身体永远只能存在于我的想象之中了。但是,5月11日深夜,接近1点半,崔灿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她正在喝酒。“大叔,你快过来,我快不行了。”她突然压低声音说,而且语气中有一种奇怪的暗示。我立即意识到她可能遇到了麻烦,有些焦急地问:“你在哪。”  “在马家花园的露天烧烤摊喝啤酒”她刚刚说完,电话就断了。我突然有一种预感,有些社会上的人,往往以请舞厅女孩子吃东西的名义,灌醉甚至下药,难道崔灿也遇到了?赶紧穿衣出门,驱车前往,幸亏很近,最多五六分钟,我就赶到了。  

我去的时候,果然应证了我的预感,两个男人,一个20多岁,一个40来岁,正要拖着崔灿上出租车,我靠近停车,尽管其实内心有些心慌,但表情很平静地拦住了他们。  “你别管闲事”,那个中年男人气焰很嚣张。  “她是我表妹”,我说,“你们再不放开她,我只好打110了。”同时,我对出租车司机说,我记住了他的出租车号码,如果他敢乱拉人,我明天将投诉他。出租车司机因此自顾走了,那两个男人见我真的拨打了110,放开崔灿,恨恨地看我几眼,也离开了。  此时的崔灿思维还是清醒,但醉得站不太稳,我将她扶上副驾,看到她直直地盯着我,眼神里有感动。因为怕那两个男人拦出租车追踪,我没敢往住处开,而是胡乱地在西门一带乱转,转了大约一刻多钟,到了西门体育场旁,估计那俩人不可能跟上来了,我把车停在一条安静的小街边上的法国梧桐下,这时,我听到崔灿呼吸十分湍急,她声音很细地说,“大叔,他们刚才可能给我下药了”。  我立即就明白了,也知道意味着什么,但那一刻,面对着我期待了这么漫长时间的身体,我却突然十分迟疑。崔灿主动靠了上来,我的手掌慌乱地盖在她那20岁的青春肥硕的丨乳丨房上。她细声的尖叫了一下,我喜欢她那故意的惊谔,虽然明知有些夸张,但在某些时候,适度的夸张是一种挑逗,懂得适度夸张的女人天生懂得适度地卖弄风情。  

记忆中那的确是很大的一对,估计是D罩。殷葶的丨乳丨房也很大,但是另外一种感觉,或许是练过体育的原因,更挺拔,更有弹力。而崔灿的,却因太大而略略有点布袋的感觉,但因为她如此年轻,所以布袋得不严重。  

汽车象一艘小船,载着我们,象在水波上荡漾,夜晚2点多的月色撩拨着车窗,树叶的影子清晰可见。我突然用力,掀起崔灿的衣服,她又是一声低低的尖叫,我将脸埋下,吸住了她,她的身体立即扭动起来,也许是因为药的原因,我进入的时候异常润滑,但那一刻,我看到她的泪水如同泉涌。她喊着“小虎,小虎”,我知道,那是她男友的名字。她在对男友的回忆中与我疯狂交媾,而我却甘之如饴。我是如此变态,我不配拥有幸福。  

13  

那时,其实已经是5月12日凌晨了。我异常清楚地明白,过了这个偶然的夜晚,我不会再有与崔灿耳鬓厮磨的机会了。所以,我希望那一夜,漫长一点,再漫长一点。  第一次做完后,崔灿变得从未有过的温顺。我问她,她认识那么多客人,为什么在那时要选择我。她回答:“打开手机,想喊个人来帮我解围,恰好翻到的是你的号”。我突然觉得,在这样的夜里,有这样的佳人,如果到青城山下,溪水边上,一边看月,一边做爱,该是怎样的前世修来的福分?于是我开车出城,向青城山而去。崔灿什么也没问,似乎酒有些醒了,路上,她有时候会昏睡一会儿,有时候则睁看眼睛,静静地看着我,一副听任命运摆布的模样。那一路,她自始至终没有穿上裤子,下身一直裸着,仿佛一个深渊,在等待着命运坠落。  

那次,在车上特殊的氛围刺激下,我们异常狂野,一路上停车做了两次。她浑身颤动,雪白丰盈地抖动不已。那时,我们都绝然想象不到,第二天,这里会地动山摇。

不知道有多少人去过青城外山的"半山酒店"?很漂亮的一个弧型建筑,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我们在清晨五点来到半山酒店,开了一间房。空气十分潮湿,幸亏楼层比较高,有风拂动。

  大山的气息令人沉迷,在潮湿的山间空气里,我让她翘起臀部,任我从后侵入,和别人的女人不同,在我撞击的时候,她不时会扭过头,拿眼睛直勾勾地和我对视。

中午我们才醒来,因为太累太困,喝了点水,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到了中午两点多,突然,大地翻滚,房间里的一切仿佛脱缰的野马,剧烈而焦躁地跳动起来,我们住在第10层,清晰地感到了楼房的摇晃。在第一次剧烈摇动的时候,我和崔灿本能地仅仅搂抱在一起,我一手抓紧床架,崔灿则紧紧地抓着我的大腿,手指几乎能掐到身体里去。

  在第一次摇晃过后,大约有20来秒,我们以为没什么了,但随即,更剧烈的晃动开始了,楼房仿佛在跳舞,走廊里有尖锐的叫声。我和崔灿在那一刻都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连逃跑都没有,我们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等死。有那么一瞬间,我想,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吗?但是,好象头脑中更多的只是空白,什么也来不及去想,过了一小会儿,摇晃终于平息了,我拉起崔灿的手,拿起她的挎包,赶紧下了楼。记得那时,电梯已经完全停止了,我们是从楼梯下来的,楼梯上并不拥挤,那个酒店人并不多,楼梯上只有着稀稀拉拉的人,惊慌地下着楼。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整个生死危关的过程里,崔灿一直没有惊叫过,反而是在做爱的时候,她会尖叫。  

下楼之后,过了好几一阵,终于完全平静下来。我们赶紧给各自的亲人打电话,但都打不通。奇怪的是,我和崔灿,尽管刚刚一起经历了一场真正的生死劫难,但我们的感情却并没有亲密起来,看来,若没有爱,哪怕再多的性,或者再多的共同承受的苦难,依然不会有那种真正的亲密。  

人生的意义究竟何在?那么多男人努力在钱和权上挖空心思博取出位,其本质目的,刨去所有覆盖其上的冠冕堂皇的言辞后,骨子里是获得优势资源之后,可以更便利地赢得女人,拥有更强的交配权,并更安稳地抚养后代.生命的本质从来如此,无非就是为了交配和繁殖,男人一切努力的原动力和终极目的,无非如此。但是,人因为有灵魂,于是有痛苦,所以,在交配和繁殖之后,人无法象其他动物那样获得安宁。这是人之为人,最大的苦痛。

那次,快回到成都西门时,我对崔灿说,“需要我给你钱吗……”我沉吟着。她条件反射般立即说,“不用了。”我点了点头,她脸色不太愉悦地下车了。下车前突然说:“以后我不想理你了。”  地震之后的那天,通讯多数时候中断,好象是深夜才重新可以接通电话。那些天自然很多事情,我全力投入到自发的救灾中,完全没有时间顾及其他。

大概三天后,崔灿突然发给我一个短信:  “在干嘛?怎么这么久连一条短信都不发给我?”  我回答,“你不是说不想理我了吗?”  她没立即回短信了。过来大概几小时,她发来一行字:“你的心好狠。”  这是她最后发给我的短信,此后我和再无往来。

地震之后不久,我重新回到城市东郊生活,很少再去西门的熙亚了。只有一次,在幽暗灯光里,我突然感到有人在看我,转过头去,与崔灿四目相接,她立即将眼光躲闪了开去。我在舞场里转了一圈,转到刚才她站的那个位置后,发现她不见了。也许,是被其他男人请去了,也许,她自己走了。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14  
崔灿就这样从我生命中过去了,有时,我会问自己,我真的心狠吗?或者真的心冷吗?我还时常想,在当今时代,一个男人怎样获得幸福?如果遇到一个令自己十分心仪的女人,是否应该回归家庭?抑或,男人只能被欲望所驱使,追随欲望的足迹?  如果我真的心冷,那是因为经历了千山万水后,我发现:其实无论男人还是,想要获得幸福都很难,原因在于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幸福。幸福是一种稀缺资源,获得是偶然,失去是必然。  既然这世界上都处都是不幸的人,那么,我们凭什么就要期盼获得幸福?既然大多数人根本不可能获得幸福,那么,我们何必苦苦思考如何去获得幸福?  我们来到这个世间,如同一只小鱼游于大海,随时可能被更大更凶残的鱼类吞噬,能够优游一生,无灾无难,已经是上天的眷顾,所以,我时常想:我们,没有资格去考虑如何获得幸福,因为幸福是一种偶然,不是可以靠努力去争取,也非靠勤奋便能获得。唯一的办法是平静心态,恬淡守侯,听任命运赐予我们幸福.至于上天用什么手段什么方式赐予我们幸福,那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  所以,即使遇到喜欢的女子,我也只期望做她的情人,而非丈夫,因为我对任何人与人之间以一生为限度的承诺,完全没有信心。我的人生充满了动荡,也充满了偶然。但是,这恰恰是我所期望的人生,因为我无法忍受一眼看到尽头的命运。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时常会深深地厌恶这晃动的生活,甚至深深地厌恶自己。可是,我明白,即使不过这一种生活,即使在另外的一种生活中,我同样会厌恶人生以及自己。  厌恶一种生活,与生活的类型无关,其实哪怕别人眼里再美好再洁白的生活,置身其中的人,时间长了也为厌恶的,这,就是我们伤感的人生旅程。  

文章转载自天涯论坛,作者 颓废多莱米,如有侵权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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