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是舞女

戒砂

　　故事是从零五年开始的，那天发了工资，心情很激动，恰好回家时看到一个性感妹妹，心里一阵骚动。
　　大致算了下，自己有两个月没去过舞厅了，曾经发誓不再去跳舞的我又坐上了98路公交车。
　　来到了众意国电楼上的白天鹅舞厅。
　　进去之后一边抽烟，一边观察里面的格局，老舞女差不多占了大半，我的兴致顿时大减。
　　突然，一个站在角落里的女子吸引了我的目光，她穿着一身黑色包臀短裙，低胸高跟鞋。
　　我一阵冲动，腿脚也不听时走过去示意了一下，他便乖乖地跟着我进入舞池。
　　我紧紧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深吸了一下，然后又用手探进她的裙底。
　　我并不急于进去，打算交流一下，于是我问，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他说，我今天刚来的。
　　听到这话，我有些激动。
　　他又问我，你经常来吗？
　　我脸红了，撒谎说不经常。
　　他却说，看你样子也不像常来的那种人。
　　他又问我住在哪里，我又一次撒了个谎，说就在附近。
　　他看看表，说今天也不早了，快四点了，你要不要包个厂？
　　我第一次来也不想和别人跳，尤其是一些老头子，看你还可以，我仔细打量了他，然后问你之前做什么工作的？
　　他说我以前在按摩院工作，感觉不太好，很厌恶那里的工作，所以经朋友介绍来了这里。
　　我考虑了下，说，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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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想问一下，出去做一次多少钱呢？
　　他愣了一下，才说，我来成都后还没坐过呢，本来打算不做这个了。
　　我没等他说完，就拉着他的手说，我也不是乱七八糟的人，既然遇到了也是缘分，你说个价格，咱们就别矜持了吗？
　　他考虑了一下，报了个500的价格，我欣然答应，直接拉着他上了四楼的宾馆。
　　他的身材自然是没话说，长相可以打70分吧。
　　从口音可以判断是四川本地人。
　　聊了一会才知道他是郫县一个小村子的，问他为什么出来做这个，回答说家里穷。
　　另外，他告诉我，他有自己的理想，打算做两三年后就回老家开店卖衣服，然后找个人嫁了。
　　他说这些事我都没怎么在意，毕竟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我来这里是找乐子的，不是谈情说爱。
　　聊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我说，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他笑着说，看把你急的。
　　然后便起身去洗澡。
　　不到十分钟，他穿着浴袍出来了。
　　看到那散落的头发，我竟有种见到前任女友的感觉，一瞬间鼻子有点酸，他说，你去洗洗吧。
　　我说，懒得洗了，我身上也不脏。
　　他说，那你就拿杯子接点水冲冲吧。
　　我说，一杯水能冲哪儿啊？
　　说完我就意识到了。
　　他红着脸反问，你说冲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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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去卫生间洗洗。
　　抬头一看，他的那衣裤搭在里头，顿时我的下面就有了感觉。
　　于是曹操洗了下，回到卧室，发现他已经躲进被子里了。
　　我爬到床上，一把揭开了被子，他的脸都红了。
　　我说，脸红什么呢？
　　这是你的职业。
　　话虽这么说，不过我和他在一起时，竟然有种恋人的感觉。
　　接着就是走流程了，我进入的时候，分明看到他皱了一下眉头，我心想，这不是装的吧，便问他痛吗？
　　他说，你太急了点，我还没进入状态呢。
　　虽然我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是相对于其他女人来说，我对他确实比较有好感，之后就抱着聊起来，那一刻竟有种怜爱的感觉。
　　那次交易后，我们就算认识了，姑且就叫她小梅吧。
　　她是七九年出生的，比我大几岁。
　　那天晚上，他对我讲了许多关于他的事，他说他才十岁时就要帮家里做饭，还要照顾弟弟。
　　因为家里穷，他压根就不认识几个字，所以特别羡慕有学问的人，尤其是上过大学的人。
　　他说，我和他弟弟年龄差不多，但比他弟弟有出息多了。
　　我也对他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
　　我家有两个孩子，我是老大，从小我就想要个姐姐。
　　她说，那我做你的姐姐吧。
　　我说，好啊。
　　当时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过后面却有那么多事情发生，更没想到他能影响到了我的一生。
　　那次之后，我很久没有去舞厅，对于那个姐姐也渐渐遗忘了。
　　直到有一天快要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但他喊我的称呼是小俊，我就想起他来了，因为我记得曾经留给他一个假名字。
　　就是小俊。
　　他在电话里高兴地称呼我为小弟，并且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让我晚上去他那里吃饭，庆祝他搬家。
　　我还一阵感动，难为他还记得我，而且找到房子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通知我，所以我答应着下班后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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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新家在西域龙街后面那种老式的单元房。
　　他见我来了，很高兴的样子，然后急急忙忙去做饭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做了好几个菜，还开了一瓶子红酒。
　　他说，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今天给你打电话也是再三考虑过的，我是怕你看不起我。
　　我说，哪里啊，既然认你做了姐姐，你辈子都是我的姐姐。
　　他说，谢谢你小弟，我在成都没有亲人，就把你当亲人了。
　　我说，好，我也没有亲人，老家在外省，比你还远呢。
　　说实话，他做的饭真的不错，我现在有几个拿手菜都是和他学的呢。
　　吃完饭，他看我不说话，便笑着说，想什么呢？
　　坏弟弟。
　　我说，没想什么，他却主动笑着问我，是不是想和姐姐做那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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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诚实地点了点头，他却说，今天真不行，来亲戚了不方便。
　　我哦了一声，他又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
　　他说，难怪，我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很值得信任的感觉。
　　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汗颜了，就告诉他，其实我骗了他，我既不叫小俊，也不是住在舞厅附近，其实我真名叫小溪，上次主要是对你不放心，没想到我的话竟让他很感动。
　　他带着哭腔说，好弟弟，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已经很高兴了。
　　你没有女朋友，有需要了怎么办啊？
　　我说，还能怎么办？
　　用手自己解决呗。
　　他说，你也不能老去舞厅花钱的。
　　我在白天鹅上班有段时间了，那里的女人很多都会骗人家钱的。
　　一个月财政多少工资？
　　老师去那边还能存下多少钱呢？
　　我说存不下，基本上都是月光族，反正我单身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他说，那可不行，你要学着存钱，你现在还年轻，没什么压力，以后年龄大了要结婚了，没点存款怎么行呢？
　　再说你父母把你供出来了，等他们老了，你总得孝敬他们。
　　姐姐这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看来他真把我当弟弟看了。
　　我这个人虽然时常做些道貌岸然的事，但我的心是实诚的，别人对我好，我也会对别人好。
　　就连我们楼下看车的阿姨见了我都说你这个人心太善了。
　　我就纳闷了，他怎么会知道呢？
　　如今姐姐也这么说，我只能理解成是自己的长相问题了。
　　过了一会，小梅过来摸着我的头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想那事？
　　姐姐今天用手来帮你吧。
　　我等出来了穿衣服的时候，我再寻思要不要给他点钱，毕竟他帮我做了服务，还吃了他的饭。
　　他笑着推了我一把，说，想什么呢？
　　还不快走，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天回去以后，我想了很多，想他对我的态度，还有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我不敢确定他是真的对我好，还是另有其他想法。
　　最后我对自己说，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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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诚实地点了点头，他却说，今天真不行，来亲戚了不方便。
　　我哦了一声，他又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
　　他说，难怪，我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很值得信任的感觉。
　　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汗颜了，就告诉他，其实我骗了他，我既不叫小俊，也不是住在舞厅附近，其实我真名叫小溪，上次主要是对你不放心，没想到我的话竟让他很感动。
　　他带着哭腔说，好弟弟，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已经很高兴了。
　　你没有女朋友，有需要了怎么办啊？
　　我说，还能怎么办？
　　用手自己解决呗。
　　他说，你也不能老去舞厅花钱的。
　　我在白天鹅上班有段时间了，那里的女人很多都会骗人家钱的。
　　一个月财政多少工资？
　　老师去那边还能存下多少钱呢？
　　我说存不下，基本上都是月光族，反正我单身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他说，那可不行，你要学着存钱，你现在还年轻，没什么压力，以后年龄大了要结婚了，没点存款怎么行呢？
　　再说你父母把你供出来了，等他们老了，你总得孝敬他们。
　　姐姐这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看来他真把我当弟弟看了。
　　我这个人虽然时常做些道貌岸然的事，但我的心是实诚的，别人对我好，我也会对别人好。
　　就连我们楼下看车的阿姨见了我都说你这个人心太善了。
　　我就纳闷了，他怎么会知道呢？
　　如今姐姐也这么说，我只能理解成是自己的长相问题了。
　　过了一会，小梅过来摸着我的头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想那事？
　　姐姐今天用手来帮你吧。
　　我等出来了穿衣服的时候，我再寻思要不要给他点钱，毕竟他帮我做了服务，还吃了他的饭。
　　他笑着推了我一把，说，想什么呢？
　　还不快走，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天回去以后，我想了很多，想他对我的态度，还有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我不敢确定他是真的对我好，还是另有其他想法。
　　最后我对自己说，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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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加深了，我也下意识地把她当成姐姐看，还把他邀请到我的出租屋里来耍。
　　小梅说，你不是和同事合租的吗？
　　这样会不会不方便？
　　要不算了吧，改天等他们不在的时候，我再来耍吗？
　　我说，你放心吧，我跟同事都说过了，你就是我姐。
　　那天姐姐来了之后，我们做了老大一桌子菜，还准备了两瓶白酒招待他。
　　两杯酒下肚，他有点激动地说，我这人出身不好，又没啥本事，你们别看不起我。
　　同事抢着说，看不起啥小溪，有你这样的姐姐，我都羡慕死了，我咋就没这命呢？
　　后来吃得差不多了，同事开始收拾碗筷，准备去洗。
　　姐姐已经喝醉了，还要挣扎着去洗，被我硬是拉住了，让他先去我的卧室躺一会，醒醒酒。
　　同事很识趣地自己出去了。
　　我洗碗之后，给姐姐倒了一杯白开水过去，发现他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我，似乎还有泪光在闪动。
　　他看我进来了，就说，我弟弟真好，又会做菜，又会照顾人，以后谁能跟了你，不知道有多享福呢？
　　我说，我要钱没钱，要啥没啥，谁愿意跟我吃苦啊？
　　姐姐却拍着我的床沿，让我过去坐下，然后握着我的手问弟弟，你真的不嫌弃姐姐？
　　我说，怎么会呢？
　　你不都看到了吗？
　　小梅说，嗯，我愿意做你的姐姐，也愿意把身子给你。
　　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可以给你。
　　我不需要你对我有多好，咱们一直做姐弟，更谈不上什么负责任。
　　说完就主动抱住我，亲吻着我的嘴唇，然后主动把衣服脱了。
　　我说，姐姐，我家里没有小雨伞。
　　他说，没关系，就这样来吧。
　　结节是干净的。
　　这句话竟让我有了一种莫名的酸楚。
　　完事后，姐姐说，以后你想要了，就随时给姐姐电话。
　　我又是好一阵感动，那天又坐了一回，然后他就回去了，并且坚持不让我送，他说我累到了，好好休息。
　　自那之后，我们的关系算确定了。
　　他经常来找我，帮我收拾屋子，替我洗衣服，当面免不了送床上的温暖。
　　转眼到了六月，我的工作发生变故，只因一个小小的失误，被领导大骂了一顿。
　　郁闷之下，我就向姐姐倾诉了。
　　姐姐说，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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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知道你的工作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现在还年轻，整天待在机关单位挣钱又不多，并不是很合适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要是你交了女朋友，那点工资怎么够花呢？
　　还有，你要给自己的将来打算啊，叫女朋友结婚，买房子，这都得考虑，你也二十多了，不能只想着玩了。
　　我说这些我知道，但现在又没什么存款，如果辞掉工作，我吃什么呢？
　　工作又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的。
　　他说，你怕啥，有姐在呢。
　　我说，我可不让你养我。
　　他说，你是我弟弟，姐姐总该帮你的。
　　我感到不舒服，姐姐的钱是怎么来的，我可一清二楚，那都是血汗钱啊，我怎么忍心用它的呢？
　　他接着劝我说，你要赶快攒钱找工作，不要在意人家怎么想要多要工资，这样人家反而觉得你比较厉害。
　　另外，成都这地方的房价以后肯定上涨，现在不买房，以后想买就买不起了。
　　听了他的一番话，我坚定了换工作的想法。
　　几天之后，我离开了接待班。
　　回顾着近一年的工作，我的收获其实也挺多，起码大学四年没去过的景点，这一年来跑了个遍，也见识了一些所谓很牛掰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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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个月，我找到了新的工作。
　　在搬新家的时候，又发生一件事，我把旧房子退了。
　　当天在收拾行李时，姐姐来了，他看出我心情不太好，便问，怎么了？
　　情绪有点低落。
　　我说要搬家了，总感觉有些伤感。
　　他说，你啊，真是一个会念旧的孩子。
　　说着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那几天因为工作变动以及搬家很久没释放了。
　　此时姐姐又来了，我理所当然地提出了要求，但屋子里已经没有床了，只有一张没来得及搬走的旧椅子。
　　我就坐在椅子上，让姐姐坐在我的身上来。
　　可一起下楼的时候，他总是不停地咳嗽。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感冒很严重，完全是在舍命陪君子，又被我狠狠地折腾了一把，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转眼又到了年底之后半年，我比以前老实多了，几乎没怎么去舞厅，如果有需要，我就去姐姐的房子里，在他那里给他收拾家务，还会给他洗脏衣服，也会给他做饭。
　　那个时候我真的把她当成了姐姐，每次去了他那里，我就耐心地等他下班，考虑他上班站了一整天，我基本不会主动提要求，不过他很善解人意，每次洗完澡后就换上睡衣在床上迎接我。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大老远地跑他这儿来，傻子也明白是要干啥。
　　很快到了过年，我们各自回老家。
　　大年初六回的成都，第一件事就是给小梅打电话，结果无人接听，我想她可能还没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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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又过了十多天，还是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或短信，再打过去时，居然关机了。
　　我很郁闷，就骑车就去他家找，家门却是锁着的，如此找了他一个月，依然无果，也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
　　后来我就慢慢没之前那么郁闷了，也会安慰自己说，也许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要和过去的一切话句号吧。
　　既然他不希望别人去打扰他，我也就不再自作多情了，因为我给不了他一个归宿的。
　　只是经常在梦中见到姐姐会对着我流眼泪，自己醒来也常常泪湿遗襟。
　　一直到了第二年的春节初二早上，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我回拨过去，却一直无人接听。
　　在我即将挂断的时候，有人接了起来。
　　我问你是哪位？
　　对方说，这是公用电话，估计打电话的人已经走了。
　　挂掉电话后，我一直在寻思是谁打低啊。
　　那一刻我有种预感，打电话的人是姐姐。
　　之后，过了很久，电话却再无响动。
　　我就再次拨打那个公用电话，对方说是在文书院附近，我连忙赶了过去。
　　到了文书院，我没有看到姐姐的影子，漫无目的地沿着道路瞎逛，然后又回到以前的住处。
　　远远看去没有什么人，就在我掉头准备离开的瞬间，马路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
　　我擦了擦眼睛，仔细看过去，没错，是我的小梅姐。
　　我几乎是飞着跑向他的身边，姐姐看到我时，那种表情是努力控制着，眼眶中的热泪却闪亮亮的，满是欣喜。